【斩首之刃】番外之日·海底月

桃井五月生日贺文

亲爱的小桃生日快乐🎂

很惭愧给小桃的生贺居然是这种风格-_-#不过姑且请当作是她走出过去向前看的的证明吧!

关于小桃中心部分,一定要说的话我站的cp是我打的tag(不是乙女向开后宫的意思😂),其它任何看起来像感情线的纯属正篇剧情需要。

作为番外,有提及正篇cp的绿高、紫冰、青黄、火黑、赤黛,请酌情排雷。

顺便正篇请戳文名tag(鞠躬)


    “五月,你知不知道,海底的月亮和天上的月亮有什么不同?”

    “嗯……一个是倒影,一个是本体吗?”

    这是七月的最末桃井和荻原成浩去夏威夷时,发生在入夜之后的海滩上的对话。

    那时褐色短发的青年笑得灿烂又爽朗,会在听到她的回答时抓抓头发,无奈地抱怨这个回答一点都不浪漫。


    桃井在中学时代就听说过荻原成浩的名字。初三那年的全中是第一次见面,他来询问哲君的情况,除此之外也并没多说过几句话。那场比赛他所在的叫做明洸的队伍输得惨烈至极,听说他一度受到打击而放弃篮球,后来高一那年的Winter Cup却出现在观众席上给哲君应援,高二时又重回篮球部。但是他所在的高中队伍后来从没对上过桐皇,所以桃井对他的印象,也就仅止于哲君的青梅竹马而已。

    ——一直到许多年后,银座的街上,他叫住了黑子,桃井也一起回过头去,才终于在脑海的记忆里刷新了这张脸的存在。


    “……就是那天和我一起去看高尾君live的人啦,还是他帮我打电话叫来了救护车……啊,抱歉,让高尾君想起了不好的回忆吧?”

    四月中旬樱花正盛,桃井去医院看望高尾。以八卦为己任的交际花小哥才刚刚好转了一点,还戴着颈托,双眼视力甚至都没完全恢复,才跟她开口说了不到十分钟的话,就敏锐地察觉到了问题所在,疑问道:

    “没事没事啦。啊,不过桃井酱,你是在和他约会吗?”

    “哪里是约会啦,只是被邀请……诶?不是约会……吧?”

    她突然怀疑起来的语气令高尾笑得捶床,黑发乱颤,却被不知道为什么来这间病房巡视得特别勤快的某位医生一把扶住,固定好颈托不让他乱动。

    高尾家的医生大人扶了下眼镜,叹了口气:

    “桃井,这家伙是个笨蛋啊,别让他太激动的说。”

    总觉得他们才像是在病房里肆无忌惮地约会谈恋爱的那个。

    如果这种感觉叫做约会,那么桃井觉得她没有。


    五月,高尾出院,桃井特意去找紫原学做庆祝康复的红豆千层。这位专业甜点师手法熟稔,却唯独总是在糖的用量上犹豫不决,她觉得奇怪,于是放下手里不知道为什么正在变幻出奇怪颜色的面糊,问:

    “我记得紫君没有不喜欢吃甜食呀,为什么你加的糖分量好像只有外面食谱上的一半?这是什么美味秘诀吗?”

    比一般人都要高大许多的甜点师瞥了眼她这边的面糊,眉毛眼睛都忍不住皱成一团,夸张地屏住呼吸别开视线,才答道:

    “嗯……因为室亲对甜食很苦手啦。每次在家里做东西,都在想糖分要减半再减半,这次我都忘记可以照正常来做了诶。”

    她忽然想起以前有一次带失恋的女同事去冰室的店里借酒浇愁,女生看到冰室时眼睛都亮了起来,几杯下肚后就趁醉表白。可他微笑着指了指后面休息室的方向,语气柔和却坚决地拒绝了她。那时冰室说的是:

    “谢谢你的好意,但是抱歉,我男朋友有点容易吃醋呢。”

    然后从吧台下面掂出一整盒美味棒,笑着说“失陪一下”,走进过道里将美味棒递给了一直在怨念地盯着这边看以至于头撞上了门框的他的男朋友。

    红豆千层的(失败)练习结束,桃井出门时,紫原问需不需要送她回家,她笑着摇摇头:“没事哦,荻原君已经来接我啦。”

    紫原歪了歪头:“诶……好像很体贴的样子。”

    她想,如果像紫君和冰室前辈的相处方式一样就叫做体贴,那么荻原君他,大概的确是很体贴吧。

    荻原君,是个温柔的人啊。


    六月的一个晚上,桃井收到了荻原成浩送来当作慰问品的樱桃派和手作饭团。

    那一天,五分钟前她还在被迫听着阿大和小黄还在耳机里肆无忌惮地打情骂俏,下一刻饱含着沉甸甸心意的问候就送至眼前,她就是那样被感动,第一次开口叫了荻原君的名字。

    如果像阿大和小黄那样,并肩作战就叫做爱情,那么镜头定格之下并排摆在一起的樱桃派和饭团,大概也是同类可比的另一种爱情的萌芽方式。


    七月,桃井和荻原成浩正式交往,两人一起去夏威夷,见了荻原成浩在美国的大学队友。

    他们在游人如织的海滩上牵手散步,夕阳西下,夜幕降临,天上的月亮倒映在海面上,荻原成浩莫名其妙地问了她那个问题。

    ——海底的月亮和天上的月亮,有什么不同?

    那时桃井并没有说中答案。


    八月盛夏,因为那封匿名email的关系,黛被停职,从容地收拾东西离开公司。他走前,将辞职申请书递给桃井,只说了一句话:

    “我的本意是从此撒手不管,但——如果是实在太为难的事,偶尔也可以来问我。”

    而赤司也说:

    “我会帮千寻解决一些问题的。”

    不需要一句多余的话,一切安慰性质的言语都是苍白无力的,只是无条件地相信着对方一个人也能够处理得很好。但尽管如此,只要对方需要,自己也会毫不犹豫地成为助力。

    如果这叫做心有灵犀,那么她想……她和成君之间,好像倒是很难界定这种东西到底存在与否。似乎彼此了解,但又保留底线,底线之内,他们互不问津。


    九月,荻原成浩在两人十二年前第一次见面的东京体育馆外,向桃井求婚。

    如果戴上右手无名指的求婚戒指可以等同于爱情,那么她和成君之间,一定是有爱情的……应该是有的吧。

    然而正是那一刻阿大和小黄微妙的神情,令她最终心生动摇。


    他们决定将披露宴和神前婚仪式的日子分开,前者定在十月的中旬,在东京市内一座闹中取静的森林温泉山庄举办。

    桃井穿上婚纱,以为自己会在友人们的祝福下度过人生中最美好的一天。可是就在这天,真相骤然崩裂于眼前,她的未婚夫成了几度向她的同伴们下杀手的元凶。原来荻原成浩的恨意历经漫长的休眠早已积压得太多太久,无可消弭,决定就此和所有人同归于尽。

    昏暗的会场里,桃井的眼睛干涸得发疼,竟然一滴泪都流不出来。可她居然能够看清荻原成浩的轮廓,看清他因恨意而扭曲的表情。身体先于意识一步去抢过黄濑手上的枪对准了自己的未婚夫时,桃井忽然明白过来,一直以来的犹疑、迷茫与只是间歇性浮现心头的感动究竟来源于何处。

    她忽然明白,这些年来自己念念不忘的是谁,此时此刻真正想要保护的又是谁。

    ——是以奇迹为名的那群少年。

    “成君,你忘了吗,我是大家的经理啊。保护和照顾好队员们,这才是我身为经理,最应该做的事。”

    扣动扳机,子弹穿过荻原成浩的胸前时,他的嘴唇轻动,好像是在叫她的名字,五月,又好像是在念着一个词——

    月亮。

    “……五月,你知不知道,海底的月亮和天上的月亮有什么不同?”

    ——一个是承载他恨意的残影,一个是困住他多年的旧梦。

    无论哪个都是他加诸于自己身上的枷锁。

    那一刻,桃井忽然懂得了他的答案。


    距离二次会上的爆炸已经过去了两天,桃井也昏睡了两天。她再次睁开眼时,躺在自己卧室的床上,窗外的月亮已经升起又落下,落下又升起,此时正高高悬在夜空正中。

    回想起来,四月时她第一次和荻原成浩单独见面的那天,一大早高尾还特意代绿间给她发来消息,提醒她金牛座的当日运势排在倒数第二位。现在重新去看,简直准得可怕。

    不过厄运也好,幸运也罢,总算现在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

    地板上,一颗篮球静静躺在那里,上面写着一行字:Will you marry me?

    这个问句,仔细看起来其实完全无关爱情。就好像浪漫求婚的钻戒,缔结契约的指环,都只是枷锁而已。区别仅在于有人被捆绑着得到幸福,快乐地共同生活;也有人被束缚着履行责任,平淡地过完一生。

    但是现在这些枷锁都将被她抛弃。

    桃井摘下了右手无名指上的钻戒,和那条漂亮的婚纱,以及写着字的篮球一起,打包装箱,封进橱柜的深处。

    那个问题,她也已经得到了答案。


    ——海底的月亮和天上的月亮,有什么不同?

    ——海底月,是历经世事波澜,被锤炼为利刃脱鞘而出的那群青年,是她目之所见的现在;天上月,是当年篮球场上意气风发所向披靡,身为奇迹的那群少年,是她心中难忘的从前。

    无论哪个,都是她发誓守护的眼前人,也是她以无关爱情的方式永远爱着的心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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