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Utopia - 绿高·维也纳
绿间真太郎生日贺文
没什么情节，一如既往的流水账产物-_-#
求轻拍-_-#
情节无关旅行篇同系列，跳过不影响本篇阅读，cp如题：
———————这里是正文分割线———————
Day 1
多瑙河之滨，与河水一起蜿蜒于这座城市脉络之中的，是流淌的音乐。
在地铁站里、街道两边随处可见的歌者和演奏者，那一张张形色面孔勾勒出音乐之都的模样。绿间和高尾走过维也纳的街巷，一个兴冲冲地跑在前面到处去听街头艺术家的表演，一曲终了，另一个在前者的招手示意下无奈地取出一张纸币，换来的一句“Danke schön”甚至还能让对方兴致更高。
“有什么关系嘛，这就是在维也纳的乐趣哟～哇，小真你看那边的橱窗，那个亮晶晶的是什么？”
他指的是一家首饰店展示琥珀制品的橱窗。绿间轻叹口气，收好钱包跟了上去。
“高尾，别凑橱窗那么近的说。”
有着存放哈布斯堡王朝皇室成员心脏的地下墓穴的“维也纳心脏”——史蒂芬教堂，正位于维也纳城的中心。穿过繁华的柯尔特纳大街，就是维也纳国家歌剧院。从这座曾首演莫扎特的《唐·璜》和贝多芬的《费黛里奥》的歌剧院再向东南方向步行十分钟，穿过一条极富情调的林荫长道，那里坐落着世界闻名的金色大厅。
不仅仅是最负盛名的金色大厅，维也纳还有着数座用于舞蹈和演奏表演的音乐厅。在全年的演出季，到了傍晚时分，这些音乐厅外都会聚集起慕名而来的游人，以及将享受音乐艺术当作习惯的当地人。面孔各异的各国来客，本地人中又以精神矍铄气质优雅的年长夫妇居多，换上正装来赴一场听觉的盛宴。
“呐，难得来了维也纳，小真也想去听音乐会吗？”
绿间垂眼看向高尾，后者弯起眼睛笑，抬起的视线也正落在他脸上。
——高尾这笨蛋好像总是知道自己在想什么的说。
“啰嗦，我并没有啊。”
“诶……这样吗？”
高尾好像发出了一声若有所思的轻笑。多半又在做出什么从未正确过的奇怪猜测了吧。
绿间这样想，心里莫名地生出些许紧张。
经过城市公园时，施特劳斯雕像前正有一对情侣在接吻，旁边的友人哄笑着为他们拍下这一幕留作纪念。这大约是有情侣在场的集体旅行惯例情节。
大概全世界关于“在某特定场合接吻或拥抱就会得到幸福”——诸如此类的传言的确难以胜数，就连本该与浪漫爱情不大沾边的圆舞曲之王雕像也不能免俗，希冀着爱与幸福的情侣们在此放下矜持，甚至也不管不顾自己是否在其他陌生游客的相机里被误收入镜，为一个美好的祈愿，做出这一人类行为中最能表现爱意的举动——他们亲吻彼此的双唇。
“唔，感觉很好玩呢。”
“无聊，别期待我会去做这种事。”
“好啦好啦，只是拍一张合照而已嘛，小真就当陪我咯。”
绿间抿唇沉吟：“的确，妹妹也让我拍照片给她看的说……”
这句话令高尾露出更加灿烂的笑容，清脆地一拍手掌：“对嘛，小真的妹妹也有每天帮你关注晨间占卜的幸运物吧？所以发去照片报备行程是回礼啦，回礼！”
“但是发去风景照也可以……”
“好，决定啦～现在就去拍照～”
完全无视了绿间“喂”的抗议，高尾兴高采烈地将手机交给旁边的年轻女性游客，用英语拜托对方帮他们拍一张合照。大约是看在两个人都长相出众的份上，高尾明朗的笑容又实在让人无法拒绝帮他这样的小忙，被拜托的女孩子爽快地答应下来。
“只是拍照而已的说。”
绿间有些别扭地重申。
“是是，我知道了啦～”
高尾拉着还有些不情愿的绿间走到雕像前，趁着后者还在僵硬地调整要被放进取景框里的表情，他向拍照的女孩子眨了眨眼，径直转头吻了上去。
在同性情侣之间，19cm的身高差或许并不算常见。如果绿间不低下头，高尾还是需要稍微踮起脚，才能吻到他的嘴唇。
——但是没有关系。没有谁比高尾更明白他的小真，就算嘴上说着多么别扭的话，但绿间从来不会真的推开他。即便觉得在大庭广众下接吻拍照这种事羞耻无比，绿间最多也只会在事后面红耳赤地呵斥他两句而已。
就像是现在。
绿间脸色通红，修长漂亮的手指不断重复着推移完全纹丝不动的眼镜的动作，似乎在以此掩饰他内心的重度羞耻。他拉着高尾迅速从刚刚拍照的位置走开，高尾顺手从拍照的女孩子手中拿回手机，摆了摆手向对方露出笑容道谢，同时还不得不向自家王牌大人认错示好。
“只是接吻啦，小真，不要生气了嘛，是我错咯。”
“闭嘴，笨蛋。那种东西怎么可以随便在外面……”
绿间果然难以启齿，显露赧色的神情令高尾捧腹笑出声：“哈哈哈哈……小真也太纯情了啦！不过有什么关系嘛，又不是在路上随便和不认识的人接吻，不管在什么地方，反正是我们两个人不就好啦？”
“谬论的说。那也太不知羞了啊。”
Day 2
假期的第二天，穿过卡普奇纳教堂和霍夫堡宫四方的中庭，途中在维也纳市政厅对面的宫廷剧院稍作停留，这样的一个上午过去，他们在途径的街道和建筑光影之间，隔着百年岁月依稀地看过哈布斯堡王朝或许堪称最后辉煌的一角——譬如那位世人耳熟能详的美丽皇后，去世后和其他王朝成员一样被安葬在卡普奇纳教堂，霍夫堡宫的一部分被开辟成了关于她的博物馆，甚至野史中也偶有传言她的丈夫，弗兰茨·约瑟夫一世曾和宫廷剧院的女演员有染——那些真实与虚幻交织的历史，或者说故事，就在他们眼中一一呈现。
绿间和高尾，此刻他们只是冗长时光洪流里一对并肩而立的看客。
“呐，比如说突然的惊喜之类的，小真会反感吗？”
而午后时分，两人已经坐在中央咖啡馆里休息时，高尾看着对面正全神贯注审视菜单的绿间，这样问。
“嗯？你打算做什么？”
被绿间镜片后突然锐利起来的视线一盯，高尾猛地坐直了身子，连连摆手：“没有啦！我只是随便问问嘛。”
绿间翻过一页菜单，貌似刚刚想起来什么，轻声道：“说起来，今早你比平时醒得要早的说。我醒来的时候你已经起床了啊。”
“诶……那个，只是碰巧……啊对，是因为时差啦，时差。真是，小真你的注意力好过头啦，明明以前都不会那么关注我呢。”
绿间轻叹口气，微微皱眉：“你是笨蛋吗，高尾？毕竟住在一间房里，除了你以外再没有别人的说。再怎样也会注意到的吧？”
二十分钟后，萨赫蛋糕和招牌咖啡上桌。绿间用餐叉切下蛋糕的一角，温热的巧克力蛋糕和冰凉的香草冰淇淋球入口后中和至最佳甜度，他仔细品味，微微弯起唇角，颔首露出满意的神情，再一抬眼，就看到放下咖啡杯的高尾，那双形状上挑的灰蓝色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看向自己，犹不自觉嘴唇上沾了一层奶霜。
“哼，笨蛋。喝冰咖啡是可以用吸管的说。”
他一边轻斥，下意识地伸出手去，替对方擦掉了唇边的奶霜。
——完全忘记了本应在此时发挥作用的餐巾。
高尾歪了歪头，如梦初醒一般恍然：“哦，对哦。”
下一刻，他十分自然地抓住了绿间的手，舔掉了后者用指尖蹭去的那点奶霜，弯起眼睛爽快地笑起来：
“小真对我真好！”
从中央咖啡馆向东步行十分钟，在整点经过报时的音乐钟，再从多瑙河边乘坐有轨电车去往百水公寓。比起宫殿和教堂林立的老城，百水公寓所在的这片区域更像是现代艺术的结晶。由对比强烈的彩色色块拼接构成的公寓外墙并不平整，几乎没有一处线条是笔直的，弯曲的墙面与地面、不规则插入的窗户，在设计建造的奥地利艺术家百水先生眼中，是对无直角存在的自然的回归。
“……介绍上是这么说的哦。”
高尾合起旅行手册，转头看向绿间。
后者轻推眼镜，用看笨蛋的眼神瞥向他：“我可以自己看的说，高尾。”
“诶，可是我想要念给小真听嘛，显得我好像专业导游一样，不是很有趣吗？”
“笨蛋，比起这个，我可是把照着地图导航的重任交给你了的说。不要搞错方向啊。”
“知道啦小真，我的鹰眼可是绝对不会出错的！”
高尾自信满满地比出个v字，绿间无奈地叹了口气，接过旅行手册轻轻敲了下他的脑袋。
Day 3
维也纳城区西南方的美泉宫是绿间和高尾此行最后的目的地。巴洛克风格的宫殿内部又有部分洛可可风格的房间，作为哈布斯堡王朝的夏宫，在设计初期曾被赋予与巴黎近郊的凡尔赛宫相媲美的期待的奢华宫殿，美泉宫完全彰显出了帝国皇室的风范。
仅仅宫殿之中对外开放游览的数十个房间，就足以分辨出一个多世纪以前弗兰茨·约瑟夫一世和伊丽莎白皇后在此居住留下的痕迹。或许百余年前，皇后的裙摆也曾翩然掠过此刻游人如织的长廊，而今时今日，仅剩皇后留下的雕像微微侧着半身，仰着线条美丽的脖颈矜傲却寂寞地注目着不知何方。
“据说伊丽莎白皇后到后来很少留在维也纳，要么住在匈牙利，要么就因为疗养的关系到处旅行呢。是因为和皇帝感情不好吗？”
宫殿内部禁止拍照，两人走马观花地逛完一圈，绕到了宫殿背面的皇家花园。
“只要能够忠实履行身为皇后的职责，尽到应尽的人事，终归又是政治联姻，和皇帝夫妻感情怎样也没有关系吧？”
绿间的感想令高尾不由咂舌：“哇，小真的发言好冷酷。所以小真认为这种前提下他们之间不存在爱情吗？”
“我没有这样断言的说……”
在花园的尽头，和宫殿遥遥相对的山坡下是海神喷泉和使哈布斯堡王朝夏宫由此得名的美丽泉，山坡之上美泉宫的至高点则是一座观景台。两人俯瞰整个宫殿花园，高尾深吸了口气，从手包里翻出了两张门票，递给绿间。
“嗯？这是什么的说？”
“姑且算是惊喜……不，其实我也不知道能不能算是惊喜啦……擅自让酒店帮我们订了演奏会的票，小真会生气我自作主张吗？”
对于高尾而言，能够轻车熟路地解读自家恋人的口是心非是一回事，但做出完全不考虑对方心情的行动又是另一回事。虽说之前问绿间是否想去听音乐会时被本人否决，但隔天早上高尾还是提早起床悄悄去酒店的礼宾部订好了Kursalon音乐厅的施特劳斯演奏会门票。毕竟也是瞒着对方私自做的决定，后来试探绿间的态度时也没得到什么结果，怎么说就算是高尾，偶尔也会为此有点忐忑不安。
“我明明说过不要了的说。”
绿间回答的语气平淡，好似是和往常如出一辙的口不对心，又好像他真的对此颇有微词。
高尾有些悻悻：“我知道嘛，但是难得来一次维也纳……”
“正如你所言，我可是拒绝过了，是因为你非常想去，我才勉强陪你一起的说。”
“呃……诶？”
——果然，真的是一如既往的口不对心。明明自己其实很想去，却非要说是陪他。小真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直率一点嘛？
打量着绿间的表情，高尾“噗”地笑出声来，装作终于松了一口气的样子，用力点了点头：“嗯嗯，是我想去哦，小真愿意陪我真的超——棒！谢谢哦，小真～”
没错，这才是和绿间真太郎对话的正确方法。
晚上七点半，音乐会开始入场，绿间环视了一圈门票可选座位区域的分布，径直拉着高尾走向了舞台侧边的位置。
高尾茫然地抬头：“诶，坐在这里虽然很近，但视觉效果会不太好吧？”
绿间屈起手指轻敲他的脑袋：“笨蛋，我如果坐在正面前排，会挡住后面的观众的说。”
“呜哇，小真好贴心！”
“不能给其他人添麻烦啊。”
两人在舞台侧边的位置上坐定，乐团成员在预定演出开始前五分钟入场调音。
坐落于绿间和高尾第一天曾经过的城市公园一角，文艺复兴风格的Kursalon从前是圆舞曲之王约翰施特劳斯最为钟爱的演出场所，夜色降临后在灯光映照下更像是一座真正的皇宫沙龙。由一次幕间休息隔开的数篇施特劳斯乐章大多脍炙人口，和金色大厅的莫扎特乐团演出一样吸引众多人慕名而来。乐团团长兼任首席小提琴手的白发老者在乐曲之间用德语和英语分别致以风趣诙谐的幕间辞，即便是在开始前忐忑不安地担心过自己会不会中途睡着（并且再次被绿间敲了脑袋警告）的高尾总算也没有失礼，而演奏会结束后，走出音乐厅的绿间轻推眼镜，抿起唇角露出隐隐的笑。
“很棒的演奏哦。”
“是啊。”
“所以小真其实很高兴吧？在维也纳听了音乐会呢。”
“……啰嗦。”
这是他们留在维也纳的最后一晚。
夜色下的音乐之都也进入梦乡，多瑙河水的流淌不会随时间变迁而停止，而或许每一个到过这座城市的人，或多或少地也都会像那些在此出生、居住或长眠的艺术家一样，心怀不会消弭的爱意，无论是对包括音乐在内的某些事物，抑或是陪伴在自己身边聆听过那些美丽乐章的某个人。
那样的爱意，专注而深刻，如火焰炽烈或如细水长流，是人类所共同拥有的宝物。
“说起来，小真，你觉得茜茜公主和约瑟夫一世之间，存在爱情吗？”
“怎么了的说，突然问这个？”
“刚刚想到的嘛。小真从理性角度回答我也没关系哦。”
“这种事，又过去了那么多年，除了当事人谁也讲不清楚啊。”
“哈哈，说得也是呢。”
夜晚的漫谈告一段落，高尾很快睡着。在他的身边，绿间静静躺了片刻，突然翻身起来，俯下了脸，他的吻轻轻落在熟睡的高尾的额头上。丰润漂亮的双唇翕动，无声地呢喃：
“‘她永远不会知道，我是多么爱她。’”
——这是野史传闻中，伊丽莎白皇后在日内瓦遇刺身亡后，弗兰茨·约瑟夫一世曾经的自言自语。
“你也不知道的说，笨蛋高尾。”
同样的话语，从不同的人口中说出，因为拥有的爱情截然相反，结局自然也不尽相同。
他们的爱比一国皇帝和皇后的爱情要幸运且结局美好千百倍。
绿间重新躺下后，高尾睁开了眼睛，微微露出快活又安心的笑。
“我知道的哦，小真。”
他在心里说，并且在被子下面握住了绿间的手。
皇帝从未提及他的爱，因为他是皇帝。
小真从未提及他的爱，因为他是傲娇。
END
——————这里以下就是碎碎念了——————
首先要祝翠翠生日快乐🎂跟小高尾一定要幸福啊！
用萨赫蛋糕、（没出场机会的）小豆汤和洗好躺平的小高尾给小真庆祝生日超棒！
这篇算是度假摸鱼（不是）旅行取材第二弹......吧😂（写作“取材”读作“摸鱼”）
（顺说第一弹是开篇那里链接的青黄in布拉格。）
一点题外话，维也纳是我的福地，在那里收获了三次元期待已久的好消息🙈所以我想比我更尽人事的小真也一定会每天都比前一天更加lucky！
还有看到这里的每一个人也是！
以上。感谢支持。（鞠躬）
评论(2)